祁·兄控·初刚冷着脸想让边逸轩专注于自己弟弟的成人礼,别惦记着自己的哥哥,却突然想到了自己与边逸轩的“过往恩怨”。
于是祁初一秒变了脸,好言好语地跟边逸轩解释道。
“我哥这个月去外地参加一个研讨会,没时间回来。”
“哦,这样啊。”
边逸轩低低地应了一声,也没有过多的反应,只是在心里疑惑着——
祁终那个几乎把弟弟宠到天上的人,怎么可能会不提早请好假来参加自己弟弟的成人礼?
他自己都是提早半个月跟领导和同事协商好了——把他今天一整天的时间全空了出来,好来参加秦远辰的成人礼。
“祁初。”
这时有人在身后喊着祁初的名字。
祁初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,转过身去一看。
穿着西装的历青手上拿着自己的领带,边喊着他的名字边风风火火地朝他这边跑了过来。
“青哥?”祁初惊讶地挑了挑眉,似是没想到这个人会出现在这里,“你怎么过来了?”
“呼——”
历青跑到了祁初的面前,长长地缓了一口气,随后开口解释道。
“你哥本来都请好假了要来参加你的成人礼,但他那边刚好有个突发情况,一时半会走不开,就让我过来替下他了。”
“总不能让我们的祁小初同学一个人孤零零地参加成人礼吧。”
“哦,这样啊。”
祁初听着历青的话,也没什么表示,就轻轻地答应了一声。
但……是他的错觉吗?
总觉得历青出现了之后,边逸轩盯着他们这边的眼神就变得不对劲了起来。
具体是哪里不对劲——
祁初转过头去,看了看那边的边逸轩。
边逸轩还在跟秦远辰讲着话,好似连半点眼神都没分给他们过。
大概是自己敏感了吧。
祁初转回了头,也没多在意自己前面错误的感觉。
眼前的历青正手忙脚乱地系着领带,系了半天,领带还是歪歪扭扭地瘫在他的脖子上。
“祁初你会系领带吗?”
历青又尝试了几遍,还是系不好手上的领带。
“怎么可能会啊……”
祁初没有系领带的习惯,唯几次出席非要系领带的正式场合,也都是祁终给他端端正正系好的。
“唉,我也不会,之前的领带都是祁终帮我系……”
历青的话说到一半,觉得身边的空气骤然冷了下来,他缓缓地抬头一看,对上了祁初阴沉且冰寒三尺的脸。
“你前面说什么?我哥给你系领带?”
冷着脸的祁初并没有注意到,身后的边逸轩看向他们这边的目光更加炙热了。
仿佛要用视线把祁初身前的历青灼穿了。
处在“冰火两重天”中的历青倒是一脸的无辜。
—
历青最后领带有没有系好,祁初也不知道。
因为没过多久,历青就接到了一个电话。
历青那一句“不是说了今天我有事,别来打扰我”还没说完,就被电话那头的人给打断了。
历青身边的祁初听着他手机中隐约传来的焦急的声音,看着历青逐渐严肃的表情,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。
医生这个职业,说到底,时间还真的不是自己能掌控的。
“祁初不好意思啊,这边的国道上出了大型车祸,我得赶回去帮忙。”
“没事没事,你快去吧,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还没等历青说完,祁初就连忙开始“赶”他走了。
“抱歉啊。”
历青又跟他道了一次歉,也没等祁初的回应,说完就又风风火火地朝学校门口狂奔而去。
祁初也没什么反应,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手表——快到举行成人礼的时间了。
那自己去上个厕所,就准备去成人礼的会场了。
祁初转身,打算去最近的行政楼上个厕所。
行政楼前面聚集着不少的学生和家长,熙熙攘攘的,显得有些拥挤。
祁初也不知道怎么想的,大概是觉得从行政楼前走过去太费劲了,就从旁边的小道绕到了行政楼的背后,准备从后面的楼梯走到行政楼中去。
他一边走着,脑中却不断重复着前面历青说的那句——
“之前的领带都是祁终帮我系的。”
一个alpha,有手有脚的,智力也没什么问题,还叫一个omega给你系领带?
这是什么事啊?
他前面怎么没有好好地怼一番历青。
忍一时越想越气,退一步越想越亏。
现在火气突然上头的祁初没注意到——
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玩意把拿来当书皮的透明塑料纸,丢在了行政楼背面的台阶上。
而他却好巧不巧地,火气一上头,脚就重重地踏到了上一级的台阶。
刚好踩在了那个透明塑料纸上。
当书皮的透明塑料纸本来就滑,加上祁初踩的那个劲还还大。
理所当然地,祁初脚下一滑,身体就直直地往后倒去。
祁初在摔下去的那一瞬间,偏头看了看自己身后台阶的高度。
嘶——自己可能马上就要和历青在医院相会了。
祁初胡乱挥舞了几下双手,平衡两个字理都不理睬他。
于是挣扎无果的祁初便毫无求生意志地闭上了眼。
以后自己走路一定注意脚下。
“祁初!”
闭上眼了的祁初却猛然听到自己耳边炸起呼唤他的声音。
不知道是不是他现在脑子不清醒了,竟然在那一道声音中听出了叠音。
随即他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。
祁初觉得这个体温有点熟悉,好似在某几天晚上自己接触过……
一阵兵荒马乱后,祁初晃了晃自己还残留着失重感的脑袋,看到了伏在自己身上的秦远辰,这才反应过来前面发生了什么。
自己应该是被秦远辰给接住了,而秦远辰接住了他之后也顺势往后倒去,但秦远辰用了点巧劲,让他们两人斜着,以离地的最低高度摔到了一旁的楼梯上。
还不忘贴心地用手垫了垫自己的后脑勺。
祁初从地上坐起来,刚想问秦远辰有没有什么事。
这还不到一天的,秦远辰就陪着自己摔了两次……
但他越过秦远辰的肩膀,看到了面前朝自己走来的人。
一头过长的黑发,引人注目的墨镜,修身的风衣……还有那微喘着的呼吸。
这个人,好像有点眼熟啊。
那人拿下了墨镜——眉黛春山,秋水剪瞳。
祁初瞪大了眼睛,声音颤抖着。
“爸,你怎么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