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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章 第2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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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烛多点了几层,围在夜宴大帐的外头。

密密匝匝的,热闹但无声。

屈鹤为是被云起抬回来的,在床上躺了二十天,才退了昏厥的高热,渐渐地每日能醒小几个时辰。

“要不是我机灵,药翻了那几个蛮子看守,你这么冒进,肯定也得没命!”

“王眷殊走了?我猜到了,迫不及待把自己身上的脏水泼给我了。皇帝会信吗?我不知道,但要是我说他妹子是叛狗,他打包票不信的!”

“哕......这药什么味儿?吊命的药材?这么难吃,还不如纯苦呢......算了拿来我再喝一口。”

“谁来了?蔺知生尽管让他进来好了,这老匹夫自从我杀了监军,可算给我些人脸看了——原来?原来自都是马脸!”

外头的人回禀:“是晏长史。”

屈鹤为发虚但欠欠儿的喋喋,陡然被掐断了,像被“晏长史”三个字踩住气管的鸡。

他小声对云起嘱咐:“你去,就说我晕了。”

云起不赞同地拧眉看他:“你迷倒狱卒的药,都是人家冒险入狱送给你的,你不知道谢谢人家,怎么还把人往外赶?”

屈鹤为朝天龟那样扑腾着调了个身,把脸埋进软枕,恨恨地用拳头砸床:“你知道个屁。”

“我不是白眼狼,我就是......现在没精力接待他。”

屈鹤为起先还不觉得不对,跨过生死关,回头梳理时,晏熔金那双鬼火般的眼睛无处不在,他为什么熏哑嗓子代原定的巫女,又为什么生气自己见王眷殊,送自己那个姑娘给情郎似的穗结?

屈鹤为耳边嘎吱嘎吱,分不清是床架子还是骨架子响。

他迷茫又恍然大悟地喃喃:“他喜欢我?”

正操心劳力地将他翻过来、免得将瞎眼的敷料压漏的云起闻言大惊:“快伸手叫我重把脉!你被抓去北夷,连脑子都坏掉了!”

被云起嘲讽了,屈鹤为摇摆的心神反而坚定了,驳问他道:“不是说,我晕的时候毒血是他吸出来的么,都不要命了,还不是喜欢我?”

云起猛一击掌,断言道:“桃花癫!肯定是这个毛病,觉得世间情感只有一种,就是爱情,觉得所有人都痴恋你......等等,屈鹤为,我事先声明,你发病别发到我头上,我可不喜欢你,你别也这样躲着我不让我治最后死了。”

屈鹤为冷哼一声,不和他计较,坚定不移地回想:“你没见过他的眼睛......我不是那样迟钝的人。”

帐帘被衔起一角,但他俩谁都没瞅见。

云起脱了鞋,将脚踩在他床边小榻上,和□□一样抱膝蹲着。

呱呱烦他:“他来路不明,当时莫名其妙掉在你床上,虽然现在看来是个好的,但身份户籍半点查不到,诡异得很!要我说,你有点太信任他了......虽然这回他以身犯险了,但保不齐是没和他根源上的东西违背,万一他的‘根’和你相冲,你就等着在爱里倒霉吧!”

屈鹤为毕竟还病着,刚才翻来滚去地折腾,此时也没心力和他释清来龙去脉。

于是他想了想,简略道:“不会,我是他的‘根’。”

云起嘴角抽了抽:“失了智了。”

他懒得和痴呆的友人闲话,干脆起身出去料理别的伤患:“你睡会罢,安分点,别把脑子当马场跑了。”

“那小子,我去让他走开,行了吧?”

屈鹤为仰面瞪着床帐的花纹,那玩意像蜘蛛网、也像水涟漪,一圈套一圈,转得他晕乎乎的,他当即阖了眼,赶蚊子式地朝云起挥了挥手。

然而片刻后,有人轻手轻脚进来。

依稀听得他对守卫说:“没事,我就看看他......我原先还和他一起住在这儿呢。”

屈鹤为半梦半醒,在心里骂了不靠谱的云起两句。

那人站在床边无常似的盯着他看,幽幽的,直把屈鹤为看得心里发毛。然而一时再无其他动作,于是屈鹤为也懒得管他,松了下心,倒真在床帐的图案里晃迷糊了。

只是,片刻后,床边榻发出“吱呀”的半截呻吟,那人像是被动静吓住了,于是僵了会,窸窸窣窣地挪过来。

然后那人急而浅烫的气息,蒸着他的脸,叫他想翻过身去,但倦意实在太浓,轻易淹没念头占了上风。

那人的一绺头发搔在他脸角,随即痒意缓缓向面中爬,跟小蚂蚁似的爬上唇瓣,又停住了。

屈鹤为被骚扰得有些悚然,压着他的睡意轻了两分,才意识到那不是发梢了,是这“贼人”的指腹。

它往返留恋在屈鹤为受伤的眼下与唇边,又在屈鹤为不堪其扰要猛睁眼前收手,如此狡猾。

随后叫屈鹤为始料不及地,得寸进尺之人并未离开,而是用一个坚润冰冷的物件抵住他的唇,然后用他垂下的发与臂膀作牢,将他困在其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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