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忘了这几天我都很早出门了吗?就是怕被人捡了去了。”
“那你今天为什么这么晚回来?”
“唉,今天啊,我掉坑里了,哦不是捡钱那个坑,是另一个隐坑,我没注意到,踩空掉进去了,爬了好久才爬出来。”
“什么?可是我带人上山找了,你没听到我们喊你吗?”
“啊?没听到啊,而且那个坑离得挺远的,也有可能是我没注意到吧。”
妻子也不计较太多,现在满脑子都是捡钱的事,她两眼放光:“人没事就好,那既然这样,我明天跟你一起去,说不定人多点还能能捡到更多呢。”
小岁非常同意:“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
就这样,妻子取消报警,夫妻俩美滋滋地渡过了一晚,准备隔天一大早就出发去了那个坑。
夫妻俩满怀期待地走到那个神秘的坑前,心中既忐忑又兴奋。当他们俯下身子,仔细在坑中寻找时,奇迹再次发生了——坑里竟然散落着比昨天还要多的金钱,闪耀着诱人的光芒。夫妻俩相视一笑,眼中闪烁着难以言喻的喜悦,他们的笑容如同盛开的花朵,嘴角几乎要上扬到耳根,完全沉浸在突如其来的幸福之中。
后来那些搜寻过小岁的邻居见到小岁出现在家,会嘘寒问暖几句,但都被小岁三言两语搪塞过去了。
自那日起,夫妻俩的行为举止变得异常神秘,他们不再像往日那样与邻居好友热情打招呼,反而总是刻意回避着人群。每当有人来家里做客时,他们总是以各种理由匆匆打发走,仿佛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藏在家中。
邻居和好友们看在眼里,怪在心里,纷纷猜测小岁那天一定是遭遇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,以至于连带着妻子也受到了惊吓,才会变得如此戒备。大家虽然心中充满了好奇,但也深知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」的道理,只好无奈地摇摇头,不再过多插手。
连续几天,夫妻俩都在坑里捡到钱,这突如其来的财富让他们欣喜若狂,也让人性的贪婪逐渐显露无遗。他们认为这是上天赐予的独享之福,不愿与他人分享这份意外的收获,于是选择了沉默,对任何人都没有透露半个字。
然而,好景不长,夫妻俩出事了。
夫妻俩莫名发起烧来,还伴随着咳嗽,一开始以为只是普通感冒,凭着自己体内有强身健体的蛊虫,觉得会自愈,就没在意,可是几天了症状没见好,夫妻俩只能自己抓药来吃,吃了药仍然不见好。
不仅如此,自从发烧之后,夫妻俩便再也没有在那个坑里捡到过一分钱。他们深信是这场病带走了所有的好运。在这种迷信思想的驱使下,他们变得更加吝啬和固执,即便是面对日益严重的病情,也不肯去医院寻求专业的治疗。
夫妻俩选择在家中自行抓药、治疗,然而由于缺乏正确的医疗知识和有效的治疗手段,他们的病情非但没有得到缓解,反而逐渐恶化,最终病死家中。
由于他们之前与邻里的交往变得疏远,且家门紧闭,导致这一情况长时间未被外界发现。直到某天,邻居闻到臭味,才发现人已经死了,邻居才跑去找村长。
村长在得知消息后,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,他迅速行动起来,亲自带领着村里唯一的医生前往现场查看情况。然而,这位医生虽然有着一定的医学知识,但其资质和经验都相对有限,只能算得上是「半桶水」的水平。
面对眼前已经肿胀不堪的尸体,医生显得有些手足无措。他仔细地检查了夫妻俩的遗体,试图从他们的身体状况中找出死因的线索。但是,由于死亡时间已久,且缺乏必要的设备和药品进行详细的检查和分析,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村长皱眉:“我们村里人身上都有强身健体的蛊虫,一般基础的疾病都不会找上来的,为什么他们俩会好好的突然死亡?”
围观的人群聚集,赤脚医生却始终无法给出一个明确的判断,村长怒了,吼道:“咱们村里出了这么个事,不容草草了事,我一定会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的!”
故事讲到这,邓家伟觉得嘴巴有些干,低头喝了口水,借此机会也让思绪稍作整理。其他人已经被故事内容吸引,他的这一举动,非但没有打断故事的流畅性,反而让在场的听众更加专注地倾听,生怕错过接下来的每一个字句。
尽管这个故事的部分情节对于年幼的听众来说可能略显敏感,不太适合他们的年龄层,但南梵西是个医生,听到重口味的内容,非但没有感到任何不适,反而对故事的发展充满了浓厚的兴趣,不时地催促邓家伟继续讲述下去。
邓家伟感受到南梵西和其他听众的热情与期待,将盖子拧紧,再次投入到故事的讲述中。
村长在村民的见证下,搜索了小岁的家里,想看看有什么特别的发现,然后就在小岁卧室的床底下发现了那一沓沓崭新的百元大钞,村民见到那么多现金,各个都在交头接耳,村长皱得眉更深了:“看来这不是一起简单的死亡事件,我会报警处理的,后面的事大家就不要插手了,交给警方处理。”
在村长果断的决策下,村民们被有序地遣散开来,他们虽然心中充满了好奇与惋惜,但也明白此时应给予逝者足够的尊重与空间。村长明白,小岁夫妻俩的离世已经给村庄带来了一定的冲击,为了尽快恢复村庄的平静,同时减少对周边村民和游客的影响,他必须迅速做出安排。
村长考虑到警方赶来路途遥远,且频繁的车辆往来可能会加剧村民们的恐慌和不安,同时也可能影响到村庄的日常生活和游客的游览体验,因此他调派了辆私家车运送尸体,决定先自行处理遗体运输的问题。
村长的处理方式也得到了村民的一致赞同。他们知道,村长是在为大家着想,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这个村庄的安宁与和谐。同时,他们也默默地为小岁夫妻俩祈祷,希望他们在另一个世界能够得到安息。
然而,安生的日子没过几天,村里连续出现了几起惊人的相似案件,受害者均在家中离世,家中一样发现了大把现金。这一系列离奇事件在村民中激起了深深的忧虑与不安。他们开始纷纷揣测,是不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,以金钱为饵,买命索魂?这种传说在村里悄悄散开,让村子的氛围变得愈发沉重与诡异。
由于这几起离奇事件,村子的氛围变得异常紧张,人心惶惶,影响了村民的正常生活,事件很快也波及到了前来游玩的游客。为了尽快平息恐慌,恢复村庄的宁静与秩序,村长只能采取紧急措施。他秘密组织人手,一旦发现相关事件,就瞒着村民,低调处理逝者的后事,确保尸体得到妥善处理,避免引起更多的恐慌。同时,村长还加强了村里的巡逻力度,增加了安保人员,确保村庄的安全与稳定。这些举措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村民的焦虑情绪,也为游客提供了一个相对安心的旅游环境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或许是因为巡逻的加强确实起到了震慑作用,村庄里再也没有发生过类似的死亡事件。村民们悬着的心逐渐放了下来,开始恢复往日的宁静生活。这起事件虽然曾在村里引起不小风波,但随着时间的推移,也逐渐被村民们淡忘,不再是让人心生恐惧的阴影。村庄再次迎来了和谐与安宁,游客们也一如既往到来,村民也因此对村长更加爱戴和信服。
故事到此结束了,结束得很突然……
盛简问道:“村长不是报警了吗?报警的后续怎么没了?”
其实不止盛简,在座的人多多少少都感觉到不对劲。
邓家伟回道:“不知道,没有报警后续,听说村长把事情交给警方处理后,他也没再过问了。”
盛简手指一下一下点着太阳穴,仍是觉得奇怪:“这村长也太不负责了吧。”
容易试着推理:“有没有可能村长是不想让村民恐慌才说的不知道,也许警察都跟他讲了,他都知道内情呢?但这村长当得比较隐忍吧,不想让村民有太多猜疑,所以选择不说……”
邓家伟:“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,反正这些事我都是之前在岁疾村研究蛊虫的时候偶然听到的,事情的真假性不知,不过我可以跟你们确定的是,岁疾村的村长确实像故事中的那样,很受村民的尊敬。”
容易觉得自己判断是对的,心里有些小开心:“这村长还是很合格的。”
盛简还是坚信自己的判断:“真的是这样吗?……”
南梵西也极其认真地思考着:“那些人的死有问题,肯定不是简单的死亡,可惜了看不到人,不然我还能判断是怎么死的。”
邓家伟没想到西西的医学范围这么广泛:“西西还懂尸检?”
南梵西倒没有接受这个说法:“没有,不过病理都差不多,可以反推,应该能猜到一点吧。”
医生向来对死者都尊重,南梵西也不例外,她补充道:“就是不知道村长后来有没有好好安葬他们……”
邓家伟微一点头:“也许吧,谁知道后面到底是个怎么样的。”